超克激进——百年脉络与整体视野下的中国乡村建设
2013年9月11日,在古天乐太阳集团308国际会议厅,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潘家恩老师给同学们解析了百年脉络与整体视野下的中国乡村建设。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虽为旧语,却至真至纯。在一开场的讲白中,潘家恩老师就说到,正如莫言所说“作家不是为老百姓创作,而是作为老百姓去写作”。潘家恩老师讲到了他大学一毕业就去了农村,不是以趋炎潮流姿态到农村支教或者体验生活,而是去农村工作。他说,进入了乡村他才能重新真正地认识中国农村的贫穷、农民的窘迫,乡村自有的张力和独特,使他希望能够奉献一己之力,用笔用纸甚至用键盘进行乡村建设的事业。
接着正式进入本次讲座的主题。我们应该怎样去认识乡村?从甲午战争至今,百年的历史发展不断更迭了乡村社会,它具有历史性、动态性、变化性,所以对乡村的理解和认识不应该单调和片面。在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后潘老师得出乡村多维度的结论,它既受政治方面的影响同时具有政治性的特点,它既能影响社会经济也受到经济的影响,它还带有文化方面的特色渲染,最后它还体现着最本质的自然形态。但它始终居于底层,“只有我们把脸蒙上,世界才能看的见我们”,这也是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乡村问题引起广大群体关注的方式,就如同晏阳初老先生讲的那样:“初到乡间,见农民失学,慨叹中国教育不普及,长居之后,幸而今日中国的教育不普及。这并非愤激,因为农村青年未入学前,尚能帮助父母,拾柴捡粪看牛耕田,不失为一个生产者,可是一旦入了学受了一些都市文明的教育,他简直变成一个在乡村不安、到城市无能、不文不武的无业游民。”乡村把子弟送出来受教育,结果连人都收不回。
尽管百年乡建负重前行、历经艰辛,但始终断而相续、效果有限,“就像一只猎狗,你只看到它在林子里疯跑,其实它是在追一只兔子。你只看到了狗,没看到它的猎物,所以你不理解它的行为。人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追求什么。他们以为我们都疯了。他们没看到我们的猎物……”,乡村建设并非大家理解中的建设乡村,我们只有跳出乡建看乡建,才能理解真正意义上乡村建设的生命力和深层意义及它真正面临的困难。每一次的乡村实践似乎都是以戏剧般的一拍即合作为开始,又是以个人式、例外化的典例收尾,这就使绝大数的我们以为乡村建设离我们很遥远,就算来自乡村也不代表就能够作为乡村建设的贡献者。生在村间,却因上一代人被成为城乡二元化的牺牲品寄予了厚重的希望,“只有当上城里人才算是过生活”,所以乡村成为了现在教育下应该远远逃离的地方,乡村教育也就变得有些不伦不类,“吃饭不种稻,穿衣不种棉”的荒谬行为。
乡村建设同时也受到现代城市化大迈进的影响,就如那部发人深省的电影《二嫫》中演绎的情节一样:在北方的一个山村,卖麻花面的二嫫决定要存钱买一台全县最大的电视机,以便把邻居比下去。为了达到目的,她通过卖麻花面、编筐、打工、卖血等方式。等她终于把全县最大的电视机买回来时,她也病倒了,两者一起成为村人们观看的物件。不止一次的发现尽管在交通闭塞的村间依然有巨大的蓝底白字的广告牌迎面而来:“成功人都用全球通”!现代城市生活的潮流,在这一条条短短的山区小镇的角落里,声势逼人。然而,幸运的是总有那么一群人在为真正丰富乡村生活进行着努力与坚持,他们为劳动者唱歌为庄稼人舞蹈。
百年中国乡建,是巨变还是轮回?在城市化的进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合点时、在乡村的土地依旧是老中青三代人唯一能同时得到快乐的地方时,不是乡村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乡村!有人说:城市的每一寸土地下面,原来也是田园。有一天它也许还会变成田园,所以有着田园梦想的人,是有希望的,也是有福的。潘老师最后说,其实越是研究乡建越发现乡建是一篇写不完的论文走不尽的道路。
潘老师精彩的讲座后便是激烈的提问环节,充分显示了同学们积极思考和参与的踊跃性。对于一位同学问到的:“政府在推进农村城镇化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潘老师解答到,铁钩拥有锋利的弯钩和强有力的胫骨,不管它是有多么好心,甚至让自己的热情达到红炽状态,由它直接去帮助豆腐移动,结果无疑都是不尽如人意的,伤害了豆腐,也给自己留下了骂名。这就是现在中国政府与乡村的关系,我们不能希望有过多的政府直接作用在乡村的城镇化推进的过程中,但它可以通过一些政策的实施和权力下放的方式帮助乡村在城镇化的道路中走得更加平稳。
研究生创新实践基地
研究生科学技术协会
2013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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